公元1008年宋真宗泰山封禅,怪来怪去怪自己。司马光《涑水记闻》

177 边患既息渐生侈心

注:李沆(947-1004年)字太初,河北邯郸人,北宋早期名相。

李沆

宋真宗已与辽国和议并签订了盟约,王旦对李沆(hang)说:“对于签订和平协议之事,你怎么看?”李沆说:“这件事,好确实是好,但是边患已经平息,恐怕皇上的注意力会慢慢转移到奢侈的生活上来。”王旦听了也不以为然,等到真宗晚年,四处巡游封禅,大修宫观,王旦回想当初李沆的话暗暗赞叹道:“李公可谓有先见之明啊!”可惜此时李沆已经你古多年了。

178 符瑞事始于王钦若成于杜镐

注:杜镐(938-1013年),字文周,江苏无锡人,史学家,博闻强记,治史严格,人称“杜万卷”,曾任值秘阁,参修《宋太祖实录》、《册府元龟》。

苏子容(与苏轼、欧阳修同时期的北宋官员,曾出使辽国)说:

王钦若在宋真宗面前以城下之盟来贬低寇准及与辽国合议之事。真宗问:“既然这样,如何才能洗雪耻辱?”王钦若说:“现在如果想要用武力征服辽国,我们目前也没有这个能力。戎狄(此处特指辽国)的天性是畏惧上天而信鬼神。现在不如多多呈现祥瑞的景象,借用天命来加重我朝的声望,戎狄听说了估计也不敢再轻视我国了。”皇上听了,心里还是疑虑未决,因此去了秘阁(皇家图书馆)查资料,见到杜镐,就问:“爱卿博览群书,那些所谓的河图(上古时,黄河中浮出龙马,背负“河图”)洛书(大禹时,洛河浮出神龟,背驮“洛书”)的祥瑞果真发生过吗?”杜镐说:“这都是各种行为现象都符合圣贤之君时才会出现的。”于是,皇上决定采用王钦若的策略,操作了天书下凡这些事,所以世人都说祥瑞之事始于王钦若成于杜镐。真宗晚年,王道士用幻术得宠富贵,京师里妖妄盛行,于是发生了“席帽精”的事件,惊扰民间,后来官府严禁妖术,此风才止。

北宋皇宫(清平乐剧照)

评论:天书封禅之事,既假又空,怪这怪那,怪王钦若,怪杜镐,如果宋真宗是明君,谁也蛊惑不了他。所以最终还是要怪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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