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
一位开国元勋,身居高位,功勋卓著。一场血腥清洗,株连九族,两万人死。一张人皮,在南京城门上挂了三年。
这不是恐怖小说的开头,而是真实发生在明朝开国功臣蓝玉身上的故事。
他从一介布衣到位极人臣,又从显赫将军到千刀万剐。他的人生,堪称是中国古代”功高盖主”最极致的写照。
从战神到阶下囚:40天内发生了什么
洪武二十六年腊月二十八,南京城外寒风凛冽。蓝玉被剥下的人皮高高挂在城门上,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在瞪视着皇城方向。
就在40天前,这位大明朝的战神还在皇宫大殿上接受朱元璋的加官进爵。谁能想到,一位刚立下灭北元大功的开国名将,转眼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?
蓝玉最后一次军功来得惊心动魄。朱元璋派他率领十五万大军北征,目标是彻底剿灭北元残余势力。这支队伍一路向北推进,粮草补给渐渐跟不上了。
到了百眼井一带,将士们已经揭开马鞍皮充饥。副将们纷纷劝蓝玉撤军,可这位老将军眯着眼睛看向远方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”退?那咱们这一趟不就白来了?”
蓝玉心里门儿清,北元皇帝脱古思帖木耳就在前方不远的捕鱼儿海。这老狐狸打的如意算盘是要耗死明军。可他不知道,蓝玉打仗从来不按常理出牌。
夜幕降临,北元大营中觥筹交错。脱古思帖木耳正和心腹们饮酒作乐,营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。等他反应过来时,蓝玉的铁骑已经冲进大营。
这一仗,蓝玉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打得北元军队土崩瓦解。脱古思帖木耳仓皇而逃,只剩几十个残兵败将。这位北元皇帝的家底被扫荡一空,连他的后宫佳丽都落入明军之手。
凯旋班师时,蓝玉意气风发。他走到哪里,将士们就山呼”蓝帅”。路过喜峰关时,关城守将不够麻利地开门,他二话不说就下令强攻,把城门砸了个稀巴烂。
朱元璋得知战报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蓝玉比作汉朝卫青、唐朝李靖。这可是他一生中对将领的最高评价,连开国元勋徐达都没这待遇。
可就在蓝玉以为自己即将位极人臣之时,噩梦降临了。一个深夜,锦衣卫突然包围了他的府邸。几个时辰后,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就被打入天牢。
朝廷给他扣上的罪名是谋反。审讯记录说,有个染坊老板亲眼看见蓝玉在家中供奉龙袍,一个老渔民作证说蓝玉暗中招兵买马。这些荒唐的口供,竟成了定他死罪的铁证。
40天,从权倾朝野到身首异处。蓝玉临死前一定在想,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?是在捕鱼儿海战场上太过张扬,还是在凯旋路上太不把朱元璋放在眼里?
那具皮囊在寒风中摇晃,仿佛在向世人诉说:功高震主,在这个时代就是最大的死罪。
这,就是一代名将蓝玉最后的结局。让我们继续往下看,朱元璋为何要除掉这位开国功臣?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权力博弈?
朱元璋的困境:太子已死,功臣难制
洪武二十五年,一个噩耗让朱元璋几乎崩溃。他最宠爱的大儿子、已经当了二十多年太子的朱标,突然暴毙。
朱标走得太突然了。前一天还在和朱元璋讨论朝政,第二天就一命呜呼。朱元璋抱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,整整三天没吃没喝。
这位太子在朝中威望极高。他性格温和,做事圆融,是朱元璋钦点的接班人。大臣们都把朱标当成未来的皇帝来伺候。可现在,这个能让朱元璋安心托付江山的儿子没了。
留给朱元璋的是一个15岁的孙子朱允炆。这孩子整天抱着书本,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。朱元璋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这样的孙儿,将来怎么能压得住那些功高盖主的老臣?
特别是蓝玉这样的人物。这些年来,蓝玉的势力越来越大。他手下的将领遍布边疆重镇,家中养着数千名家丁。最要命的是,他的为人处世太过张扬。
朱元璋经常半夜惊醒,想起当年自己是怎么起家的。他也是从一介布衣到打天下的主。功臣们要是有这个心思,完全可以重演这一切。
朱标活着的时候,朱元璋还能安心。可现在不行了。他得为这个15岁的孙子清理障碍,必须给这些功臣们一个血的教训。
蓝玉就是最好的靶子。这位大将军太不会做人了,仗着军功,连朱元璋的话都不放在眼里。北征凯旋时,朱元璋让他把缴获的战利品交给朝廷,他偏要私自分给将士们。
更让朱元璋恼火的是,蓝玉在军中威望太高。将士们不叫他”蓝帅”就叫他”蓝爷”,那架势比对皇帝还要恭敬。这让朱元璋想起了当年黄巢手下的朱温,也是这样慢慢架空主帅的。
一天深夜,朱元璋翻看着太祖实录,看到汉高祖杀韩信、唐太宗杀李靖的记载,若有所思。这些开国功臣,到头来都是这个下场。难道这就是朕和蓝玉的宿命?
蓝玉得胜归来那天,朱元璋在金銮殿上亲自为他撤下头盔。看着这位老将军满脸的得意,朱元璋心里冷笑:你以为朕是在给你戴花,其实是在给你戴紧箍咒啊。
就这样,一场针对蓝玉的大案,在朱元璋心中悄然成型。他要用这个案子,震慑所有功臣,为孙儿扫清夺权的障碍。
这一年,朱元璋已经71岁了。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,必须快刀斩乱麻。蓝玉,就是他立威的第一把刀。
而此时的蓝玉,还沉浸在封侯拜相的美梦中,浑然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。这位征战一生的老将,终究还是看不透朝堂上的风云诡谲。
蓝玉的致命弱点:功高盖主之下的张狂
人们常说,伴君如伴虎。可蓝玉偏偏觉得自己是那只能与虎谋皮的猛兽。他太自信了,以为凭着赫赫战功,就能在朱元璋面前横着走。
北征期间,蓝玉的张狂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。朱元璋派来的联络官看不下去了,提醒他:”将军,陛下说了,打到百眼井就够了,再往北粮草跟不上。”蓝玉咧嘴一笑:”回去告诉陛下,等我把北元皇帝的人头带回来再说。”
这哪是在跟天子说话?分明是在给天子下马威。朱元璋得知此事,拍案而起:”这老匹夫,是要学当年的李广利吗?”
更让朱元璋震怒的是蓝玉攻下北元大营后的所作所为。他看中了脱古思帖木耳的两个妃子,二话不说就收入帐中。军中传言,这两位异域美人连着三天没出过帐篷。
这事要是换成徐达、常遇春,打死也不敢干。可蓝玉倒好,不仅干了,还在军中公然夸耀:”这北元的妃子,滋味就是不一样。”
回师途中,蓝玉的跋扈更是登峰造极。他嫌弃沿途官员迎接不够隆重,随意打骂。有个县令来晚了,直接被他下令打了五十军棍。
军纪方面,蓝玉更是我行我素。朱元璋定下规矩,军中重大惩处必须上报朝廷。可蓝玉根本不当回事,动辄处死将士。一次,他怀疑几个士兵私藏战利品,二话不说就把人给砍了。
这哪像是大明朝的将军?简直就是土皇帝。朱元璋派人暗查,发现蓝玉府上养着上千名家丁,个个配刀带剑。他的府邸占地极广,比王府还气派。
最要命的是,蓝玉竟在家中私设大堂,处理军务。凡是边境要地的将领,非得先到他府上报到。这不是在架空朝廷是什么?
蓝玉的亲信劝他收敛些,他却满不在乎:”咱们打下的江山,还用得着看老朱的脸色?”这话传到朱元璋耳朵里,可不就是谋反的实证?
有一次,蓝玉喝醉了酒,对着满座宾客吹嘘:”皇上登基那天,是我在殿前开道。要不是我,哪有他今天?”这话说得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蓝玉把皇位让给了朱元璋呢。
朱元璋派人查他的家产,光金银就有上百万两,珍宝字画更是不计其数。这些年来,蓝玉打着朝廷的旗号,中饱私囊不说,还把缴获的战利品分给自己的亲信。
天子面前,容不得这样的功臣。蓝玉最后的得意之举,就是在凯旋仪式上。朱元璋让他下马受封,他倨傲地说:”陛下,臣腿脚不便。”这一刻,他的死期就定了。
蓝玉以为自己是战神,可他忘了一句古训:战神在天子眼里,不过是一把刀。刀不听话了,就得断了它。
血腥清洗:株连九族的恐怖
洪武二十六年十一月,一场针对蓝玉的抓捕行动悄然展开。朱元璋派出的不是普通军队,而是他最信任的锦衣卫。
行动就在深夜进行。锦衣卫统领将蓝玉府邸团团围住,出示了朱元璋的圣旨。蓝玉刚从睡梦中惊醒,就被按倒在地。这位驰骋沙场的大将军,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朱元璋的手段极其狠辣。他不仅要致蓝玉于死地,还要把蓝玉的家族和党羽一网打尽。大明朝开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清洗,就此展开。
审讯过程异常残酷。蓝玉被投入诏狱后,朱元璋亲自拟定了十八般酷刑。锦衣卫把这些刑具排成一排,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。有人说,蓝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但始终没有认罪。
可这并不重要。朱元璋早就准备好了”罪证”。一份份伪造的供词被摆在案头,证明蓝玉图谋不轨。最荒谬的是,有人指证他在家中供奉龙袍,这成了他”意图篡位”的铁证。
朱元璋下令彻查蓝玉的关系网。凡是与蓝玉有来往的官员,统统被抓进诏狱。一时间,人人自危。有的官员为了自证清白,主动揭发他人,导致被牵连的人越来越多。
最惨的是蓝玉的家人。他的儿子、孙子、兄弟、侄子,全部被处死。连年幼的子孙也不能幸免。朱元璋的命令是:”凡蓝玉族中男丁,无论大小,尽数诛之。”
蓝玉的妻妾也没逃过厄运。她们被押到市场上,任人认领为奴。那些曾经锦衣玉食的贵妇人,一夜之间沦为奴婢,有的还被发配到妓院。
朱元璋对蓝玉的财产进行了彻底清查。仅在南京的府邸中,就搜出黄金十万两、白银数十万两。此外还有无数珍珠玛瑙、字画古玩。这些财富全部充入国库。
株连还延伸到了军中。凡是蓝玉提拔的将领,都被撤职查办。一些曾经追随他征战的老部下,纷纷自尽。边疆几个重要关隘的守将,都是蓝玉的亲信,全部被换掉。
最后的清算来得异常残酷。朱元璋下令将蓝玉凌迟处死,还要把他的人皮剥下来,塞满稻草,挂在南京城门上示众。处决那天,满城百姓都被强迫来观刑。
据说行刑时,蓝玉始终睁大着眼睛,目光死死盯着皇城方向。他的人皮在城门上挂了整整三年,成为朱元璋立威的象征。
这场清洗波及到的人数,史书记载说有一万五千人。光是被处死的就有两万多。这个数字或许夸大了,但足以说明这场清洗的规模。
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,朱元璋还下令编写了《蓝玉案》,详细记载了这场清洗。他要后人都知道,功高盖主的下场是什么。
这一年的腊月,南京城格外冷清。往日喧嚣的街市,笼罩着一层恐怖的氛围。蓝玉的人皮在寒风中摇晃,仿佛是一个永恒的警示:在专制帝国里,功臣的命运,从来都掌握在君王一念之间。
在专制帝国里,功臣的宿命真的就是死亡吗?朱元璋为何非要以如此血腥的方式处死蓝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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